两年前那会儿,冯巩刚从姜昆手里接下曲协主席这个位置,相声圈里圈外的人都跟过年似的,高兴坏了。
大伙儿都琢磨着,凭他正经的相声底子,加上在圈里攒下的好人缘,说不定真能把相声这门老手艺给盘活了,甚至能让体制内和体制外的人好好合作一把呢。
这都过去两年了,相声这船好像还在浅滩那儿没动窝。别人瞅着曲协主席这位置挺风光,到底坐上去舒不舒服,估计也就冯巩自己心里最清楚。
让人没想到的是,当初他刚上任的时候,郭德纲那么开心,现在回头一看,敢情这两年,冯巩好像是在给郭德纲“搭台子”呢。
以前那期待,真是觉得风光得不行
两年前冯巩接了姜昆的班当曲协主席,相声界那叫好声就没断过。大伙儿都在心里盘算,这事儿成了,至少有三方面的好处能盼着。
第一点,他可是正经科班出来的,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谁家过年不就等着听他那句“我想死你们了”?
冯巩和牛群在春晚的搭档,那简直就是年夜饭的压轴大菜,作品都是从老百姓生活里来的,说的话都能说到人心里去。
有他来管相声这事儿,业务上肯定错不了。
再说说人缘,冯巩在圈子里那是有名的“老好人”,见了谁都乐呵呵的,没一点架子,说话办事儿都透着谦虚,让人觉得心里舒坦。
大家觉得,这样的主席办事,总比板着脸讲道理要顺溜,把队伍团结起来也更有把握。
而且最让大伙儿上心的,是他跟郭德纲的关系。现在相声市场,德云社那可是绕不过去的大山。郭德纲把相声带得火起来了,商演的票都抢不着,甚至火到国外去了。
可主流圈子和德云社之间,总好像隔着一层薄窗户纸。
多少人盼着冯巩能凭着私下的交情,把这层纸捅破,让体制内和体制外的人联手,互相学习长处,弥补短处,那整个相声行业不就彻底活起来了嘛?
两年时间,动静挺大,实效没多少
心里想得挺美,可实际情况却没啥大变化。一转眼两年了,大家盼着的那种大动作、大改革的场面,好像一直没出现。
就拿冯巩自己来说,他还是喜欢拍短视频,镜头里不是老搭档闫学晶,就是他那几个徒弟,段子还是以前那个味儿,逗乐是逗乐,可总觉得这跟他曲协主席的身份有点“没干正事儿”的感觉。
有观众在评论区急得不行,劝他少拍点段子,多为相声行业好好谋划谋划。可从结果来看,他还是那个喜欢舞台、喜欢观众的冯巩,好像还没完全变成那种能掌控全局的“领头人”。
再看看主流相声圈,基本上还是老一套做法,开开会,搞搞非遗展演,逢年过节去慰问演出。
要说市场反应怎么样,不久前中国广播艺术团在北京的演出就是个例子。
演出地点在民族文化宫大剧院,地段挺好,贾旭明、白凯南、郑健这些 middle-aged 的骨干都上台了。
主办方信心十足,宣传语都写着“演新创新的优良传统”,保证“场场精品”。
可现实就像一盆冷水,直接浇头上了。
演出快开始的时候,售票网站上“想看”的人数才六十多个。
那么大一个剧院,人数还赶不上德云社一个小园子的零头多。
这暴露的,早就不只是宣传的问题了,而是主流相声的创作和表演,跟现在观众的喜好差得太远了。
更有意思的是,这些年主流相声团体的商演,越来越喜欢往南方跑。比如国庆期间,冯巩亲自带着队伍去深圳大剧院,票价从80块到680块不等,还特意强调“不准录音录像”。
这背后的道理其实不难想,相声的根在北方,特别是北京、天津这两个地方。这儿的观众耳朵尖,懂行,一个段子说得好不好,一个包袱响不响,台下的观众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演员要是基本功不扎实,或者拿网上抄来的段子糊弄事儿,得到的可能不是掌声,而是喝倒彩。在天津的茶馆里,观众能把演员“哄”下台,这可不是瞎说的。
南方观众就不一样了,他们对相声更多的是好奇和欣赏,再加上冯巩、姜昆这些老艺术家的名气在那儿摆着,就算演出一般,大家也会出于尊重,给点礼貌的掌声。
这也算是一种聪明的市场策略,但从侧面也能看出点“底气不足”——主流相声,好像不敢在真正的“老家地盘”接受最严格的检验。
谁在真真正正做事?
再看看这些年一直被主流排斥在外的郭德纲,他又在做什么呢?他不光把相声商演的模式做得特别好,几乎把国内一二线城市的市场都占了。
更让人常挂在嘴边的是,他还亲自去“帮忙”兄弟艺术。郭德纲自己是资深的京剧票友,每年都会抽时间举办京剧演出。
这可不光是满足他自己的爱好,更是在用自己的人气和德云社的招牌,给不太景气的京剧市场带去实实在在的关注和观众。
按说,扶持和振兴像京剧这样的各种曲艺,本来应该是曲协该做的工作。
但这些事,都让一个“圈外人”给做成了。
这么一对比,老百姓心里自然就有杆秤了,谁在踏踏实实地说相声,谁在琢磨着怎么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传下去、发扬光大,大家看得明明白白的。
市场的反应,观众买不买票,那才是最真实的答案。
当然了,把所有问题都怪到冯巩一个人身上,也不公平。因为曲协主席这位置,远不像外人想的那么简单,这更像是一个复杂的大工程。
相声行业积累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,不是靠一个人、一段时间就能扭转过来的。
冯巩先生的“好人缘”,在复杂的人事和利益关系面前,能起多大作用,还得时间来说话。
他可能心里想改革,但整个体系的惯性太大,想改变方向,真不是件容易事。
简单说说现在的情况
现在这局面,更像是一场挺有意思的“两条道”跑的戏。
体制内,曲协按部就班地开会、发文件、组织演出,努力维护着相声这门艺术的“官方”面子。
体制外,德云社就像一头不知道累的猛兽,在市场上到处跑,用实打实的票房,说明了相声的商业价值和观众有多喜欢。
冯巩这两年,与其说他大干了一场,不如说更像是在一个过渡期。
他真正要面对的考验,不是能不能说出几个好相声,也不是能不能拍出几条热门短视频,而是他能不能、以及怎么去把这两条道之间的裂缝弥合起来。
是选择继续“顺其自然”,维持现在的样子,还是拿出真本事、真勇气,去碰那些深层次的矛盾,真正把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”这句话落到实处呢?
相声这门有上百年历史的老艺术,到底以后会怎么样,不光要看冯巩个人怎么样,更要看台上能不能一直有笑声。
毕竟,老百姓不关心谁当主席,只关心相声园子里的掌声,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响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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